有志教職的年輕人,如能對教育的現場多多了解,就比較不會有入錯行之嘆。尤其目前培育師資的方式,教師成長背景幾乎一個樣,求學期間較少有機會看到教育醜陋、霸凌的一面,而校園裡女教師人數幾乎是男教師的數倍,在處理這些狂飆的青少年,也許也要知道這些兄弟的「氣口」(兄弟話)。
而這些名教授的話,真的是聽了要去洗耳朵的啦。
情緒要控制,笑看人間百態。少說些會有把柄的話語,以免被申訴。面怒心不氣,哀莫且心死比較不會入戲太深,以免將迂儒韓愈的千古遺毒往身上扛,想要學子往你認為的方向走或是要求他符合學校的教育目標,這種心態要千萬避免,以免造成衝突場面。
認真備課,準時上下課,準備各式測驗卷,及各種室內團康活動及各種笑話以便紓解學生壓力及精力。當自己是小丑也不為過,只要能收服人心,各種招數都要盡出不保留,且不要小氣,該請客就要請客。
千萬不要太熱血帶學生走出戶外,以免惹禍上身。勤做學生個人記錄,及常常和家長保持聯絡,曠缺課務必要記錄及通報家長,多打電話多記錄,則少災少難。
以上是名不見經傳小小教師的話,當然看倌看了也是要去洗眼睛的啦!
可不要入行之後,才發覺要為五斗米折腰。因為有些經驗真的是歲月的淬鍊,是被逼出來的,真的天生適合這一行的,他反而不會選擇此行,早就選擇可以衝事業賺大錢的職業而努力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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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文章 沒法源、沒準則/管不動怎辦? 誰來教老師
沒法源、沒準則/管不動怎辦? 誰來教老師
2011/01/04 【聯合報╱記者陳智華、薛荷玉/專題報導】
校園霸凌猖獗,政大教育系教授秦夢群直指「最直接原因就是教師管教權退縮」:不准體罰造成寒蟬效應,教師動輒則咎,缺乏管教權力,最後只好撒手不管,讓霸凌更惡化。
秦夢群說,以往學生有霸凌行為會送訓導處打,或送少年警察隊關兩、三天,現在不准體罰,且教育部將教師管教視為義務列在教師法,但卻非權力,沒有法支持,也沒管教準則,很難管教行為偏差學生。
老師管教時如果情緒不好,負面言語會被錄下來,學生或家長爆料給媒體或民代,台師大特殊教育系名譽教授吳武典說,不少老師「被當成犯人審判」。
秦夢群說,老師在教室內的班級輔導管理是專業,但對行為偏差行為學生的管教,「一定要訂準則,讓老師有所依循。」如學生有暴力行為,老師勸導無效,可請訓導人員前來,家長也要來,情節重大者,學生可短期停學。
吳武典認為,霸凌的原因複雜,除了老師專業能力不足,社會風氣敗壞,「也讓學生有樣學樣。」很多立委關心校園霸凌,但是吳武典不客氣指出:「立委不時在立院打架,如何要求學生不要霸凌。」社會多元任性,不少人不高興就罵人、打人,「大人也要反省,不要口不擇言」,「尤其公眾人物,更需謹言慎行」。
東華大學教授李明憲認為,一九九五年教育部宣示「零體罰」後,不少教師的確把「零體罰」誤認為「零管教」,導致校園霸凌愈來愈嚴重。
李明憲建議,應加強師培中的管教、反霸凌課程,還應增加在職訓練,並建立「師傅制」,讓新進導師跟著資深導師學習。每所學校都可自行研發並訂出「反霸凌教師手冊」,實際教導老師碰到學生欺負同學、排擠、在網路上造謠,甚至對老師咆哮、動手動腳時,應該如何處理。
中正大學犯罪防治所所長鄭瑞隆也認為,不少老師放棄管教,營造出助長霸凌的情境。鄭瑞隆看到有些老師認為發生衝突的學生雙方是好朋友,所以不算「霸凌」,也搖頭不已;他說,許多霸凌案的雙方原本不是仇人,而是「同一掛」的,「直到你不聽我的話了、搶我的男朋友、講我壞話、去告我的狀後,才開始霸凌。」
教育部考慮要為霸凌訂定專法,但鄭瑞隆認為,運用目前的兒少法、刑法等來處理霸凌也夠用,問題在於學校老師、行政人員多不了解、也怕接觸法律。
鄭瑞隆建議,在學校輔導人力不足的情況下,學校應更妥善運用社區力量、專業志工,甚至是宗教力量來預防、處理霸凌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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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教與體罰 老師走鋼索
2011/01/04 聯合報╱記者徐如宜、吳佩玲、陳宏睿、翁禎霞/專題報導】
校園霸凌議題如烈火一般延燒教育界,在第一線的教師背負著處理不當的壓力;校園管教權退縮、懲戒權失守,讓教師們陷入「積極招禍」與「消極苟安」的掙扎。
自認擁有「過頭的正義感」的黃姓國中女老師,蒐集幫派勢力伸入校園的資料,竟遭幫派份子恐嚇「斷手斷腳」,驚弓之鳥的她,報警請求加強居家附近巡邏外,現在出入都請家人接送。
女老師掃黑 「打斷妳手腳」
「往前衝就等著被子彈打!」黃老師無奈的說,有些老師情願被認為沒做事,也不願無端被子彈打死!
台中縣某國二生阿文,不小心瞄了抽菸學生一眼,被對方枴腳摔傷,阿文的爸爸找到學校,訓導主任勸說,會請「學生幫的老大」要求手下,不要再弄阿文了。
阿文的父親聽了十分驚訝,質問訓導主任怎麼如此放任,這名主任無奈回說,學生父親是角頭,兒子有樣學樣,在學校當老大,阿文的父親二話不說,把兒子轉校。
老師在講課 老大喊下課
高雄縣某國中詹姓學生,除在課堂上當面罵老師「三字經」,還破壞辦公室、澆汽油放火燒廁所,多次被少年隊「關切」,仍無動於衷,還霸凌同學跟他一起作惡。
「我現在宣布下課!」詹姓學生多次不理正在上課的老師,大聲要全班同學下課休息,沒想到同學怕被霸凌,無視老師權威,全都離開教室,留下老師呆站在講台上。
桃園縣資深國中教師蔡南強表示,教育部強調「零體罰」,卻提不出體罰與管教間的界線,老師糾正學生的不當行為,隨時會被視為「越界」,「政策讓教師成為弱勢。」
聘學務主任 校長用求的
學生難教,家長也不如以往尊師重道,學務主任、生教組長等職務,被視為「天下第一難做」,有學校不得不採抽籤或輪流,否則沒有人要當。屏東市一名國中校長直言,現在的教育氛圍「動輒得咎」,幾乎沒有人要幹,都是校長靠交情「拜託」來的。
屏東市中正國訓導主任潘文道教書卅二年,不是當生教組長就是訓導主任,是屏東縣最資深的訓導人員,自嘲「沒有辦法,可能我長得難看」。
懲戒權掃地 霸凌像瘟疫
他說,政府強調愛的教育,但面對屢勸不聽、行為偏差的孩子,如果沒有更好的配套措施加以輔導,「行為偏差」就會像傳染病一樣在校園蔓延。
心理諮詢師王中砥指出,懲戒權的喪失,不僅讓老師擔心權威掃地,以後帶班更困難,也讓學生對於是非對錯沒有感受。
不少老師都抱持息事寧人的心態:只要不鬧大、不要鬧到校外去就好。在國小任教的高雄市教師會理事長于居正直言,教師如果沒有資源,「鬧大,壓力只會更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