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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為何要整理故鄉人文進而整理校史?

我為何要整理故鄉人文進而整理校史?
首先是因為我的阿嬤過世,所以就開始整理祖譜,進而開始認識、熟悉我成長的地方,重新檢視我的根…

在整理的過程有著滿滿的精神饗宴與豐足的鄉土經驗,而有天突然想到也該對自己的工作單位有所貢獻,也該好好整理這一塊,尤其看到別人做的很棒,就很慚愧本校這一方面不如人,我該要求自己去做。

這過程中最大的收穫是我,不知不覺,我也變成是女中人了,但我的母校是基隆高中^^

文史沒有多少人有興趣,只是當做一種追逐的顯學,一種休閒娛樂,並不會把它當作一門功課,好好修習。例如最簡單的個人家族歷史,不少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…何況自己生長的地方甚至大範圍的生活區域。

而這跟我們民族長期生活匱乏或是所謂文化有關,為了顧生活,很多重要的東西變得其次,諸如對於公共議題、環保、法律或是公平、正義甚至「對待」的態度,在跟別的文化比較衝擊之下,都覺得…

如果周遭充滿都是拼經濟的思維,只有如此單一思考或是擺在最重要的選項,那現今社會會變得如此,我是認為也不奇怪,畢竟「個性決定命運」,個人如此,國家也是如此。

所以習慣這種情形就好,活下去求溫飽是內心最基本的渴望阿~這就是我們的「文化」。

整理故鄉人文的重要性,我是認為:
缺乏歷史感的鄉民,也難以凝聚文化認同。
一般人懷舊,但並不珍惜歷史。
一個不能和過去和解的人,邁向未來的腳步也無法從容自信,分裂的記憶將成為人與過去和解的障礙。
鄉土意識常被人忽略,因為它既不能吃,也不能穿,但是它卻是我們靈魂的根。
鄉土經驗是族群認同,是血源的保證,就像當年我們去美國留學時,一聽到「蘇武牧羊」每個人都會流淚。

但不能強求什麼,自己認為對的事就自己去做吧!
…人們應該知道自己祖先從哪裡來,在什麼樣的環境裡生活,經歷了什麼樣的艱難險阻,創造了何樣的文明,犯過了何等的錯誤….。盤點了這些,我們才能清楚先人留下的資產是什麼,盈虧如何;然後我們才能滋生情感,立訂目標,接棒跑下一段路…
而基隆目前正不斷的拆除舊事物,剷除了我這一代人記憶裡的根…

…基隆市在這十年內拆掉的歷史建物

一 基隆市漁會 棟札 整修時 某夜失蹤 原位置位於入口玄關抬頭的天花板 知情人士多被某長官要求遺忘
二 劉銘傳路內 原戰後鐵路局官舍 已拆除改建為電梯華廈
三 中正路上 原金蓬萊幼稚園對面臨海的日式料亭 已拆除改建電梯華廈
四 基隆市遊廓 已拆除 正在興建大樓中
五 基隆要塞司令部官舍群 大部分已拆除 成為停車場及公園還有荒地一片 僅存兩棟官舍及要塞界碑
六 信義市場前 台銀眷舍 已拆除
七 義二路及市立醫院所在巷道交叉口 日治時期三角街屋 已拆除
八 原可愛家 日治時期街屋已整修 有一片棟札歐
九 高速公路前 某針線行 立面整修
十 連珍糕餅行對面 日治時期街屋 已拆除
十一 愛三路日治時期街屋 已拆除
十二 原民族英雄紀念碑 因應東岸聯外道路興建 拆除
十三 信義區公所 日治時期警察官吏派出所 已拆除 新建大樓完成

網友 signin整理  2012.8.23
歷史將如何記載這一代人?

蓋棺論定會寫下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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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合筆記/懷舊與歷史感

【聯合報╱陳宛茜】2012.06.11 
 
一群攝影工作者最近組成聯盟,呼籲文化部成立國家攝影博物館。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聲援說,在世界各大城市旅行,常看到城市用歷史照片述說它們的過去,台灣卻漠視老照片。缺乏歷史感的台灣,也難以凝聚文化認同。
說台灣人缺乏歷史感,許多人可能會舉手反對。你瞧,最近暴紅的台中宮原眼科,不就是靠古蹟翻新的魅力吸引大批遊客?電影賽德克巴萊、艋舺等片場改造的懷舊景點,也創造了許多觀光產值。這些,不都是台灣人熱愛歷史的鐵證?
但懷舊並不代表歷史感。很多時候,懷舊只是滿足了現代人回顧遠處的美好幻想,常摻雜了商機和欲望。台灣人懷舊,但並不珍惜歷史。宮原眼科的歷史影像依然模糊,它的日據時代背景定位更曖昧。在人們眼裡,古蹟和迪士尼樂園的差別何在?人們喜歡為歷史塗脂抹粉,卻拒絕與素顏的歷史相見。
那麼,城市一定得背上歷史包袱嗎?柏林的例子告訴我們:一個要大規模更新的城市需要歷史感,一個擁有太多裂縫和陰影的城市更需要歷史感。
共產陰影下的柏林,在推倒圍牆後進行都市更新。柏林人可以選擇拋棄過去,但他們決定將歷史留在新造的城市裡,讓一代代市民生活其中、凝聚共同的歷史記憶。與過去和解的柏林,浴火重生為歐洲最具文創能量的城市之一。
柏林人相信,一個不能和過去和解的城市,邁向未來的腳步也無法從容自信,分裂的記憶將成為城市與過去和解的障礙。反觀台北,連在人權文化園區展出的藝術都無法達成共識,能產生打動全民心靈的文創作品嗎?
台灣不只需要國家攝影博物館,還需要與歷史面對面的勇氣與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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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蘭/曲冰部落的孩子 我為他們喝采

【聯合報╱洪蘭】2012.06.12 
 
在聯合報上看到南投縣仁愛鄉曲冰部落的孩子,為了籌畢業旅行的旅費,大家合力做皮包義賣。有人切皮打洞,有人綁線磨光,做到手起泡不喊苦,真是非常令人高興,一切先求諸己,這是教育的真諦。
有朋友從肯亞回來,送我一個心型石頭。我說怎麼有長得這麼像心的石頭?朋友白我一眼說,這是孩子手工磨成的。我大吃一驚,要把石頭磨成這個形狀,需要多少工夫?朋友說當地沒有任何特產,於是孩子們撿石頭,磨成某些特定形狀,上面刻上「God Bless」,賣給觀光客。朋友感念他們自食其力的精神,買了一堆帶回來,因行李超重,他是用背包背回來的。這些孩子不要別人施捨,用自己的勞力去換自尊,讓我很感動。
現在教育部在鼓勵一校一特色,每個學校利用它的地理環境去發展出它獨特的長處來,幫助自己的學生也幫助社區發展。例如屏東縣牡丹鄉高士國小的孩子種板栗木香菇來賣,它真的很香,連我不燒飯的人都想去買;新埤鄉新埤國中的肉桂精油也非常的純,有國外朋友來信要買(因為學生還未學會如何稀釋,十公斤樹葉才蒸餾出一毫升的精油,怎會不純呢?);更不要說泰武國小的木雕,以及三地門鄉三地國小的咖啡,又香又醇,小學生自己炒,自己磨,自己煮;滿州鄉長樂國小教學生做編織,他們的布包也很有特色。文化要靠人才傳得下去,由學校來做承先啟後的工作,一舉兩得。
文化常被人忽略,因為它既不能吃,也不能穿,但是它卻是我們靈魂的根。今年四月南京大學慶祝一百一十年校慶,校長想請有台灣文化特色的表演團體來表演,我便推薦了屏東縣三地門鄉口社國小的排灣族古調歌謠,及台東縣霧鹿國小利稻分校的布農族勇士舞。那天表演得非常精彩,會場爆滿,演完觀眾起立鼓掌。

有一位從台灣來南京就讀的陳同學,聽說有台灣原住民團隊來演出,特地趕來看,但因塞車,趕到時,表演已結束。他跑到後台去捶胸頓足,自責不已,悔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動身。結果小朋友為他在後台加演一場,專門唱給他聽,讓他感動不已。小朋友願意這樣做,因為大家都來自台灣,有著共同的文化,流著同樣的血。文化是族群的命脈,只要文化在,這個族群就不會消失。
其實,台灣很多的文化已經開始在流失了,口社國小在出國前一天,曾在部落先演一場,族人們都盛裝出席,連行動不便的老人家都由小學一年級的曾孫扶著來看。當「頭目的婚禮」開始唱時,老人們都在落淚,他們以為失傳的歌謠,現在重新從他們孫輩的口中唱出。到後來這些VuVu(阿公阿嬤)忍不住站起來,隨著哼唱,手舞足蹈,好似回到他們當年唱頭目婚禮的時候。這就是文化的力量,我們一定要保存它。
文化是族群認同,是血源的保證,就像當年我們去美國留學時,一聽到「蘇武牧羊」每個人都會流淚。文化是我們最珍貴的財產,而文化裡面最珍貴的是自尊心,曲冰的孩子們做到了,我為他們喝采。
(作者為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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